实际上,当阿德在里约一家酒店里接受记者佩纳特采访时精神状态甚佳,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很颓废,阿德称自己找回了幸福的感觉。
阿德:那3天过得很平静
“那(失踪的)3天的疯狂?”曾经的“皇帝”回答说:“我去了维拉·克鲁塞罗和恰图巴,找我的朋友和伙伴们,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我的兄弟。Favela(里约市贫民聚集地的统称,依山坡而建,房屋简陋,维拉·克鲁塞罗和恰图巴是其中一部分)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幸福的地方,你能在这里找到人的热情,没有人嫉妒你。所有人都爱我,因为他们看着我长大,而不是因为我现在有钱。那几天我过得很平静,在姨妈家里睡的觉。间隙也参加过一两次朋友聚会,但我既没有吸毒,也没有喝酒过头。我没有抑郁症,也不需要心理医生的干预,更不需要什么戒毒。我也不为爱而痛苦,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心动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祖母。”
至于传言中他和一些犯罪分子的交往,阿德回应说:“在Favela里面,人人都互相认识,我也认识他们,但我从不和他们交往。”
警长:阿德是正面榜样
佩纳特随后采访了里约市“反绑架特警”警长雷芒,后者讲述了他在Favela里找到阿德时的情景,“4月5日(阿德本应回到国际米兰报道的第二天),我接到几名巴西记者的电话,他们问我阿德里亚诺是否遭绑架。我从自己的团队那里得到确认,这种传言不是真的。然后一群警察就去了Favela的恰图巴区,打算逮捕那个贩毒头头米卡。搜捕米卡的过程中,警察们发现了阿德里亚诺,但他并没有和米卡在一起。”
雷芒警长特别对佩纳特强调,“不能因为一个人呆在Favela就说他有罪。阿德里亚诺是一个正面的榜样,应该得到保护,他是Favela里所有贫穷小男孩的偶像,他毕竟凭自己获得了成功。他吸毒?我不信。在你们欧洲,这方面检查很严格。马拉多纳当年吸食可卡因,很快你们就不让他踢了。”
佩纳特还在Favela的维拉·克鲁塞罗街区里记录下另一个年轻男孩的叙述,“阿德在这里呆了3天,聚会、喝啤酒、跳舞,我在现场看到了毒品,怀疑他有没有吸。不过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样子,总那么悲伤。他不停地哭,不论白天还是晚上。”
前女友:他在意大利很抑郁
街区里的人还建议佩纳特“去找那个女人”,而不用他去找,那个女人自己主动现身——Favela里没有不走漏的消息。她就是阿德相恋2年的前女友若安娜,28岁。她自己还有两个孩子,一个10岁,一个3岁。据说阿德失踪3天正是听信了她的建议。
若安娜是个健身教练,在当地一个桑巴学校兼职当舞蹈老师。她在一个富人区接受了佩纳特的采访,“当初我为了他,不顾自己的孩子,飞去了科莫湖畔,陪他生活。去之后我立刻发现,他在意大利过得特别不好,太多的压力,太多的冷漠。有个医生给他开过抗抑郁药,但他从未服用。我们6个月前分手,原因是距离和他的嫉妒心。”
“分手后,他不停换女友(阿德最近一个女友是模特艾伦·卡多索),”若安娜接着说:“但这期间他仍经常和我通话,因为我们之间的爱是真实而深刻的。”
两人复合的打算最终也被他破坏掉,因为他在庆祝自己的新别墅落成时,邀请了一些不该来的人,连续12小时的聚会。“在我看来,家是一个神圣的地方,”若安娜解释她不愿与阿德复合的原因,“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去拜访。而他在邀请我之前,先把那些妓女和一个变性人带到了新家。当他打电话给我时,我告诉他不必再找我了。或许这通电话导致他失去头脑,但我也不是唯一的罪魁。”
Favela,阿德重新被爱
巴西有句谚语,“你可以把一个人带离Favela,却无法把Favela从他心中带走。”阿德从小长大的那块Favela名叫维拉·克鲁塞罗,治安极坏,他永远记得儿时,父亲被家门口飞来的流弹击中头部时的模样。“但回到那里,他真的很快乐,”若安娜说:“他和小孩们放风筝,或是赤脚玩耍,给众人礼物、食物和金钱,打扑克。回到那里,他不必担忧狗崽队,只需做回他自己。”
“Favela是他的抗抑郁药,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真的被爱。”他的一个朋友说。阿德的母亲罗西尔达也说:“我儿子总跟我说,小时候当个穷孩子时,他比现在要快乐得多。尽管他现在什么都有。”
或许问题不在于若安娜,不在于足球,也不在意大利。阿德的麻烦在于“成功”,但至少他是值得尊重的,还有谁会像他,努力摆脱穷困的Favela,为的竟是回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