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球迷论坛“卡卡别走”的用户增加数千人,再次爆发出几股无力的反抗,让老贝卖了俱乐部卖了自己的老妈,并戏称未来意大利球队参加的不叫冠军杯,叫“傻子杯”(把冠军杯英文拼写改动两个字母变成傻子的意思--ScempionsLeague),还有人就此为皇马叫好,“皇马加油,米兰零冠军。”
一位名叫阿巴堂多诺的铁杆米兰迷哭着说:“我再也不去圣西罗了,再也不购买电视转播米兰的比赛了。既然俱乐部要节省,那我们也节省。我相信明天我们就会失去帕托和皮尔洛,拆毁米兰的信号已足够明显。”
选择在国家队比赛、也就是卡卡不在欧洲时宣布转会,必然隐含着这样的目的:害怕卡卡的出现引发过激意大利球迷的出格行为,恰好用联合会杯的时间去接受习惯这一损失,6月末再到马德里亮相,会平静许多。
1月份曼城攻击历历在目,当时意甲正在进行,卡卡就在米兰,结果球迷整晚整晚聚集在卡卡住所外,莎菲大街一片热闹景象,吵得邻居睡不好觉,邻居投诉道“我们这不是好莱坞”,但无用,就算门卫和警察来疏散,人们还是不走。避开意大利球迷当是卡卡和米兰的联合决定。出门还要卫兵保护的加利亚尼肯定料想到卡卡出现时球迷的骚动。
米兰已配不上卡卡
时至今日,大家都看得清是卡卡主动走还是米兰赶人,对这一损失谁的责任更大。加利亚尼早就表达了态度,“你们以为因卖掉卡卡而被写进历史我们会高兴吗?谁不知道卡卡是无法取代的?遍观四周没有比他更好的球员。我跟大家一样是米兰球迷,可我还是个董事,我有义务要控制好这个球队,用情之外,我必须更多用理智去思考。心和感情谁都有,但面对生意和高价时也要计算一下。”
他表明,转让卡卡完全是追求利益的经济行为与技术无关,这一点大家都认可,问题在贝鲁斯科尼的嘴硬,硬把责任都推到卡卡身上:“如果我能决定,我会留下他。有巨额追求时,我不知道球员能否拒绝,我们把决定权给他们个人,卡卡好比谢甫琴科。”然后卡卡用相同方式回应,“如果我能决定,我就留下来!我接受转会,这是帮助米兰的最佳方式。米兰的形势很微妙,半年内我连续两次碰到这样的事,我不能再拒绝了。”不难听出卡卡的情绪和心理波动。
1月份,他在和队友的网上交流时就表达了失望,“我以为我不在米兰市场,我会永远留下,但不是这样。”虽然他清楚其父博斯克借机再要挟米兰加薪续约稍显过分,但他认识到米兰俱乐部的态度:自己是平衡财政缩减开支的第一牺牲品。既然如此,他也认了,但老板屡次表态是自己选择高价走人而不说俱乐部想出售的实情,卡卡很不高兴。
据卡卡身边人透露,他对老贝上周的话很有异议,并在本周一确定转会前和老贝的越洋电话中阐明想法。老贝如何回复,不得而知。老贝经常性以偏概全的论断轮番用在安切洛蒂、卡卡等功臣身上,势必让自己更遭厌恶,卡卡在发布会上的话也有针对性,“我不是为了钱,我要在皇马开启新时代,像齐达内那样。第一个目标就是冠军杯。”听着有点挖苦、报复老贝的味道。
他的“米兰形势微妙”概括,连同他此前的“只要我个人目标和米兰目标重合,俱乐部不想卖我我就不会走,我要当米兰队长”,都会让我们得出这样结论:米兰的发展跟不上卡卡个人的步伐,下赛季球队规模、球场目标都配不上卡卡的宏伟愿望,而佩雷斯重回的皇马则有这样的苗头和根基,卡卡对米兰的失望、动摇,通过转会和他就皇马的豪言清晰展现,这更让意迷伤心灰心。
从豪取球星到“出卖”
和罗纳尔多、伊布拉本质不同,卡卡是被没落的足球“逼”走的,正如吉拉迪诺所说,“他那样的球员势必有更高要求,这样选择是对的。”老贝或许正暗地庆幸,他总算解决了一个困扰三年的难题,找到一大笔钱弥补赤字。正如《米兰体育报》评论:“米兰着急?对,很奇怪吧,他们不是着急把卡卡卖出去,而是着急从卡卡漩涡中尽快走出来。如果卡卡走,那么尽快!”
老贝被卡卡经常性和外国豪门“串联”感到厌烦,已经把工资调到天价,站在老板的角度是无法向员工交代的,媒体透露过皮尔洛等人也以此为由要求加薪。现在,老贝厌烦了,决心改头换脸,他需要钱和计划,不是面子,所以豁出去,对安切洛蒂和卡卡的走表现得都不够善意人道。
遥想当年何等威风气派。1987年秋,老贝亲率12人谈判团队乘机降落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尔酒店会议室和埃因霍温和飞利浦公司代表座谈,最终以140亿里拉(约合700万欧元)率先敲定古力特,而后几乎同样的霸气和耐心搞定巴斯滕,萨基上任,米兰王朝开启。
贝鲁斯科尼问自己的智囊团,“世界上装备和设施最好的俱乐部是哪个?”答曰“皇马”,“那你们去马德里学习,全都抄下来,记录最好的部分”,而后新一代米兰内洛基地、当今足坛最先进最人性的训练基地浮出水面,被称为球员之家,2年后,米兰就在冠军杯4比0皇马。他经常坐直升飞机到这来看看球队,2002年引入内斯塔时,他也亲自出面和克拉尼奥蒂在沃尔沃港口喝茶……
而今天,他忙着政务大选,阿布和佩雷斯派个人来随便就拉走人,卖掉自己的“儿子”还得自己副手赶到人家的地盘,颜面尽失。从前是挖掘潜力股,现在被梅西挤掉的“烂股(小罗)”到这来,却挤掉自己的蓝筹+绩优股。从前宣称自己叫贝鲁斯科尼,“怎能卖掉手中王牌?”,现在改成“人家出大价,我们想拦拦不住。”
用电影大师斯文森的一句名言形容他,“我仍伟大,只是电影变小了”,聊以作为他的自我安慰。内斯塔后他再不亲自出面,聊聊数语打发加利亚尼和布莱伊达的行动,从那时起,米兰符合老贝特色的转会凤毛麟角。
老贝带着米兰和意甲一块变老,老得有点走不动了。20年前,他的王朝是意甲兴起的缩影,同样的,今天冷漠,也是意甲的缩影,他是意甲这25年的活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