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加尔,一个如雷贯耳却又让人感觉陌生的名字。对球龄较浅的球迷来说,这位57岁的荷兰人如同历史记录中的人物。这不奇怪,毕竟这位曾在14年前捧得冠军杯的荷兰名帅离开欧洲顶级赛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自从2003年第二次离开巴塞罗那后,他便蛰伏于荷甲。而范加尔给人留下的最深刻印象,还是当年他在阿贾克斯的丰功伟绩。
在阿贾克斯扬名
无论范加尔有多少缺点与过错被人诟病,他曾经的辉煌和对欧洲足球的影响是不容否认的,特别是最初在阿贾克斯执教的6年时间,这也许是荷兰人教练生涯迄今最美好的一页。在历史对这段时光的描绘中,范加尔几乎是完美的。他获得了数量惊人的荣誉,还培养出像范德萨、克鲁伊维特、德波尔兄弟等一大批在上世纪90年代名震世界足坛的荷兰球星。
范加尔的功绩还不仅仅在于带好了一支阿贾克斯,他的433阵型和“进攻、进攻再进攻”的战术理念对那个时代产生了巨大影响。由米歇尔斯创立的“全攻全守”在范加尔这里被发扬光大,特别是当他在1995年冲破AC米兰对冠军联赛的统治之后,进攻足球的魅力更是从阿贾克斯刮向了全世界,为众多教头所效仿。1997年,范加尔离开荷兰,亲自前往巴塞罗那布道。在诺坎普他也有一个成功的开始。
在荷兰国家队沉沦
2000年第一次离开巴萨,是范加尔执教生涯中的第一次重大挫折,但不要把它和第二次离开混淆,2323阵型在这时还算是荷兰人创新。实际上,范加尔的执教成绩很不错,1997-98和1998-99两个赛季巴萨都拿到了西甲冠军。他被解雇的原因,表面上是因为巴萨的欧战成绩不理想,遭致球迷的强烈反对。但真正原因是倔强的荷兰人在加泰罗尼亚引来了太多憎恨,他经常批评媒体“虚伪”,导致舆论总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要求团队至上的他还多次与球员发生口角,尽管当时以瓜迪奥拉为首的部分球员仍然理解和支持主帅,但这已无法改变大局。
执教荷兰国家队则是范加尔沉沦的标志。在那短暂的两年里,铁帅的众多缺陷开始显露无遗。他不善处理人际关系,在原本就内部不和的荷兰队,范加尔的高压政策不仅没能震住大牌,反而引来了更多抱怨。他的攻势足球也开始被人质疑,因为那一次的世界杯预选赛,荷兰队竟然被打法简单实际的爱尔兰淘汰。随后发生的故事则是对怀疑的进一步证明,2002年范加尔重回巴萨,仅执教半个赛季便因战绩糟糕被解雇。这一次,西班牙人仍然讨厌他的脾气,并且还加上了“范加尔已经过时”的定论。他们的理由是荷兰人不知变通,顽固地坚持全攻全守和团队至上的思想,结果导致里瓦尔多出走,里克尔梅被冷落,巴萨被一帮能力不足的荷兰球员所拖累。
在阿尔克马尔复活
范加尔第二次离开巴萨时,有人认为他已经无法再回到欧洲顶尖俱乐部。随后荷兰人的确“堕落”了,即便是2004年重返阿贾克斯也十分短暂。当时担任技术总监的范加尔很快就因为俱乐部内部的权力斗争而辞职。2005年,范加尔才重掌教鞭,开始执教自己曾经效力过的阿尔克马尔。对于不了解荷甲的球迷来说,这支球队在当时毫无名气,而对于熟悉荷甲的人来说,范加尔在这里获得成功也不全算是他的功劳。在范加尔之前,另一位“独裁者”阿德里安塞已经给阿尔克马尔打下了坚实基础,是他将这支荷甲中下游队伍带到了前列。范加尔则利用前任留下的财富,保持了这种上升势头,只是球队却迟迟与冠军无缘。
最终,范加尔在阿尔克马尔取得成功,还是得靠自己。这次成功源于荷兰人最近的一次挫折:2007-08赛季,由于阿维拉泽等一批核心球员相继离开,同时更衣室开始失控,阿尔克马尔战绩大幅下滑,一度要为保级而战。为此范加尔提交了辞呈,但在几名球队领袖的挽留下,范加尔最终回心转意。
这件事让范加尔迎来了第二春。在去年年初的一次专访中,范加尔还在标榜自己不变的足球哲学:“无论是阿贾克斯的433,巴萨的2323,还是在阿尔克马尔使用的442,都只是相同理念的不同形态。”但在上赛季,范加尔的战术却有了明显的变化,防守反击变成了阿尔克马尔获胜的钥匙。整个赛季,阿尔克马尔只丢22球,为最终夺冠奠定了坚实基础。加泰罗尼亚人错了,范加尔是会变的。